2024年夏天过去记中国攀登者在霞慕尼的探索

2025-07-24


  这些攀登队伍里不乏是以向导和客人形式来攀登的。在教堂旁老向导公司的宣传册上,常年印有小德鲁峰北壁和大乔拉斯北壁的线欧元,相当于不到人民币16000元和12000元。能以这样的价格◆■◆,和IFMGA认证向导感受六大北壁之二■★★◆,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◆◆◆。

  Christina供职于上述公司,据她描述★★,整个霞慕尼,有不到30位女向导。她出生于罗马尼亚★◆,为了登山,已经定居霞慕尼多年◆★■◆,今年正好40岁,英语和法语她都讲得不错★■◆■■◆,不过这两门语言都不是她的母语,是她为了做向导而学的。她跟我说,所有的一切都不难,语言不难,入学考试也不难,去做就好了。

  话题回到阿楚和小刘■■★◆■,几天后,俩人又完成了大乔拉斯北壁(另一座距离霞慕尼很近的六大北壁之一)◆◆■★★◆,walker spur线a◆■★★、IV。站在线路起点望着这面大墙时★■,阿楚觉得很像前一年爬过的嘉子峰西壁,他感叹说■◆:■■◆★★■“这样体量的线路在这儿居然一天就能完成了■★■◆。”

  今年已经过去了9个月,在重要的川西攀登季尚未正式到来之前,千里万里之外的霞慕尼和西藏,就已经出现一些令人惊艳的攀登◆■◆◆★■。往年川西的攀登要从十月中下旬才开始,今年九月,已经有不少人进驻各座大山、未登峰的大本营了■■。很久没这么热闹了■■◆■★。对于中国攀登者们来说,今年的国外攀登基本落下帷幕■◆◆★■,但是,大家在讨论接下来的计划时,已经开始习惯放眼全球寻找目标,中国的攀登越来越值得期待。

  如果把目光从霞慕尼拓展到世界范围,2013年夏天■■★,何川、孙斌、伍鹏就计划过远征川口塔峰★◆,后因南迦帕尔巴特恐袭事件而搁置。中国阿式攀登者第一次成行的海外远征仅仅是五年前,2019年6月,李昊昕、Stanley(吴茄榤)、Ken(何锐强)远征巴基斯坦喀喇昆仑山6410峰■■,不幸以悲剧收尾。

  第一批到访霞慕尼的中国人应该可以追溯到90年代末期,中国登山协会的骨干前往ENSA学习◆■,带回了许多英文和法文的学习资料,这些资料后来成为了中登协第一代攀冰和攀岩教材的重要参考。

  高宁还告诉了我另一个略显沉重的数据◆◆■★★■:ENSA教官的数量大约40人■■,每年★◆★■◆◆,都有3-5人失去生命。说到这里的时候,他停下来想了想,然后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★◆■★,是的,每年3-5人。

  2024年,霞慕尼夏天的故事要从这张照片说起:照片拍摄于7月22日,那时,欧洲六大北壁完成了六分之五的何川老师,即将出征最后一座山峰——艾格北壁。临行前一天,何老师的女朋友小六给大家发消息,邀请在霞慕尼的中国攀登者们来家里吃手抓羊肉饭,这是何老师最爱的饭。经过几次试验和摸索,何老师已经能一次性做出20个人的饭,用那种一米高的、以往只在食堂见过的不锈钢饭桶。

  其实就在拍摄这张照片的十几天前,当小刘和阿楚刚到霞慕尼的时候,就已经来拜访过何老师了。那晚,何老师的眼睛里亮晶晶的★★■◆■★,说“真难得啊★■◆★★”◆◆■★★★,然后招呼两位年轻的后辈来一起合影■◆★■★◆。

  那天晚上,浩浩荡荡来了十几个人★★,加上何老师团队的9人,让原本宽敞的客厅变得拥挤,用摩肩接踵来形容丝毫不过分■★★★■■。每个端着盘子去夹菜的人,需要小心翼翼地侧着身子,免得撞到别人。

  何川这次的搭档飞沙■◆■,原本是常驻阳朔的一名攀岩爱好者★◆★★◆◆,拥有5.14b运动攀和5.13c传统攀的水平,自去年与何川在菲茨罗伊峰的磨合■★、历炼后,这一次又在六大北壁与何川完美搭档。他逐渐走上了更大的攀登舞台。

  摄影师陈春石明显有些兴奋,拍下这张合照之后,他在朋友圈分享道,“这可能会是一张具有重要历史价值的合影,中国两代最顶尖的自由攀登者们相聚霞慕尼……中国阿式攀登在此迎来了一个光辉时刻★■★★◆◆。”

  这也许是一群还不太被国内爱好者熟知的人群,他们常年在欧洲读书★★、工作,旅居于欧洲的各大城市,加入了所在城市的阿式俱乐部(Alpine Club),平时在岩馆攀爬■■,周末和假期就进山实践。

  还有更多收集信息的办法,比如向导们总是穿着向导公司的工服游走于街头和装备店,你尽管拉着他们问线路信息就好,他们会非常乐意解答的。当然,同一时间、同一条线路,只要你问了数量足够多的向导,你一定会得到截然相反的答案——不要轻易听信值得去或者不去这种结论性回答◆★■,只听他们对于线路的描述就好,到底去不去◆★★◆◆★,请保持独立判断■■■★◆★。

  此外★◆■,今年霞慕尼的暑期攀登季里★■★★,还看到了中国高山向导们的身影,在众人都前往大乔拉斯北壁的时候◆★◆★,邢哲魁和Jacky(万聪)选择从南壁往上爬★◆◆★◆■。这本是登顶北壁后的下撤线路,线路长又遍布裂缝,还难以做保护★◆,当地向导一般喜欢滑降下来★★◆■★◆,俩人最终没有登顶成功★◆■,但不失为一次有趣的尝试。邢哲魁回国后,Jacky采用solo的方式又爬了一趟◆◆,到岩石部分处放弃,距离顶峰约200米高差。

  ■★“总结一下,川西硬汉这一把真的是吃了没文化的亏■◆■◆◆,路书没看明白■★,结果竟然没有找到去北壁下方的路,找小华姐问了也没找到■★■,最终从南壁绕过去了★■★■■,走到晚上10点多都还差300米才到bivy点■◆■■,随便找了个地方就睡了,第二天早上3点起床◆★◆★◆■,吃了点东西继续走昨天没走完的路,但因为我们没看见北壁的情况,导致我们一开始爬错了两次,最后天亮了才把线路找到”■★,完成攀登后,阿楚在朋友圈写道。

  在岩场野攀的时候,阿楚看到许多老家伙——“脸上全是老年斑,佝偻着身子,看起来是得坐轮椅的那种了,七八十岁■★■★◆”,他们约着同样苍老的老伙伴们一起攀岩,“他们当时爬7a(根据霞慕尼路书开篇的对照表◆◆★★■◆,7a相当于优胜美地体系的5.11d)◆■★,我就在想他们能爬上去吗?看了一会儿,他们确实爬不上去,但是人家会来爬★★■■■■,哇塞,绝了,满满的佩服,我想对于我们有赞助的登山运动员来说,登山相当于我们的工作◆★★,而这些人★■◆◆,你能感受到登山是他们的生活。”

  他们中的许多人■◆◆★★■,已经拥有了较为成熟的攀爬水平和心理状态。也有登山刚刚三年的新人★◆■◆◆★,但是得益于阿尔卑斯便捷的地理条件◆◆★,也积累了相当的实践经验,这种成长速度在国内是难以想象的。唯一的局限性可能是海拔,当习惯于阿尔卑斯的攀登者去往真正的大山◆★■◆,估计还需要时间去了解身体对于海拔的反应◆◆。

  转眼到了2024年◆★■★,一位常驻德国■★★◆■、经常去霞慕尼登山的华人说,“从未在霞慕尼见过这么多中国攀登者■■◆”。

  这些来霞慕尼的中国女性,相对男性更加年轻◆★,仍然需要大量学习和实践。但其实无论性别,能在接触登山之初就接触到最原汁原味的攀登文化,拥有广阔的视野,这本身就是出国攀登的意义。

  他说的两代最顶尖自由攀登者,主要指的是生于70年代末期的何川◆★,以及年轻的95后的小刘(刘峻甫)、阿楚(陈楚俊)。

  让人欣喜的是■◆★,虽然在国内登山的女性数量极少★★■■★◆,但这次在霞慕尼见到的中国攀登者中,有远高于国内比例的女性:有人专程从国内飞到霞慕尼参加UCPA的登山培训,有人专程到霞慕尼自主攀登,有人发起了◆◆◆“和100个女生登山”的活动。(注:UCPA是欧洲非营利性组织,在欧洲各地开设有阿式登山◆■★■■■、攀岩等课程◆◆■■■,收费低廉,还包吃住)

  阿楚这段总结可谓情真意切。信息关◆■■,是中国攀登者到霞慕尼地区攀登需要过的第一道关。

  如同孙斌第一次来到阿尔卑斯,阿楚等年轻一代攀登者在到访霞慕尼之初,也经历着“睁眼看世界■◆”的碰撞和震撼。阿楚在霞慕尼看到爱好各种各样户外运动的人们,登山的■◆◆★◆、跑越野跑的、飞滑翔伞的……在国内,大家普遍的认知是登山很危险★■,但在霞慕尼,官方修好了缆车★★◆◆★★、小火车、木屋★★,让你去登山。阿楚心中有个疑惑,“他们还觉得登山危险吗”,阿楚心里也没有答案,“我不知道。但霞慕尼发展了三四百年登山◆★★■,他们应该更能感受到登山带来的快乐。”

  何川和小刘★■★■■◆、阿楚★◆■★■■,原本属于两大不搭界的圈子里★■。虽然都出生于川渝,但何川从1996年到北京理工大学读书,至今已经在北京生活■■★★■◆、工作了二十多年,平时多在白河训练,以大岩壁和攀冰为主,而小刘和阿楚,从出生■◆■、读书到进入登山行业,一直在四川★★★,训练和攀登也多在四川,以冰雪和混合类山峰见长。

  虽然高山面前无性别,但杨小华的女性身份总会让人眼前一亮。公开信息显示■■★★◆,全世界6000位获得IFMGA认证的向导,只有2%是女性,女性在诸多方面都容易面临更多的问题,比如培训的时候★◆★◆,男学员们不愿意跟她结组,比如男向导们晚上一起小酌聊天,不会特意叫上女向导,比如需要背负更重的东西时,大家默认让男性来背。

  有发达的救援体系做兜底■■★■,总是有许多攀登者愿意去尝试北壁★★◆◆■,每逢一个好的天气窗口,总能看到很多队人挂在线路上。在大乔拉斯,小刘和阿楚看到“同时至少有6队人在爬,排队了至少两小时■■”。何川和飞沙爬的时候也看到了许多组队伍,不过有人快有人慢■◆◆,“有人已经挂在线路上几天了”。

  回忆起2002年◆◆★★,那是孙斌第一次到霞慕尼■★◆◆■,看到大街上人来人往,每个人都背着背包,每个人的背包上都有绳子★■■◆★、冰镐,■◆“太震撼了,我就像一个乡下的孩子进城”。霞慕尼有着大量的成熟线路,类型丰富,冰雪、混合、攀岩、大岩壁都有,而且接近性好、效率极高,每天都爬一条线,下午就能回镇上喝着啤酒互相交流■◆,孙斌把这称之为★■◆★“积累Datebase(数据库)”,这是构建决策能力的基础。孙斌说,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,无论是攀爬能力、技术还是经验和眼界都有了脱胎换骨的进步。可是◆■◆,那时的霞慕尼,除了他们,几乎看不到中国人的面孔■★◆■。

  文章开头那张大合影之外,其实还有一些活跃于霞慕尼乃至整个阿尔卑斯山区的中国攀登者——华人和留学生群体。

  语言,又是第一个需要跨越的难关,虽然ENSA官网上详细列了47条入学考试的清单,但官网至今只有法语■★,面试时给教官讲清单上爬过的线路,理论上也需要使用法语,最低的底线也是需要能听懂、能讲基础的法语。

  这两年,中国的阿式攀登似乎走出了断代的窘境★■★◆■,涌现出越来越多的优秀攀登者以及漂亮的攀登。疫情放开后■◆★★,国内山峰政策的不明晰◆■◆■,中国的攀登者们将视野重新望向更远的远方◆◆★■◆。

  热身完毕,两天后的下午★★◆◆★◆,小刘和阿楚坐小火车来到霞慕尼旁边不远的小德鲁峰,目标是北壁。先说结果■■★,当然是完成了,这是俩人之前爬得比较少的大岩壁风格◆★,线a,显然是在他们能力范围内的。

  攀登信息还有可能分布在各个零碎的地方,比如线路附近的木屋,木屋老板很有可能是深藏功与名的攀登大牛,他们会每日张贴出最新的天气预报◆★◆,并给出攀登建议;比如霞慕尼教堂旁的老向导公司三楼,告诉他们你想去哪里攀爬,就会出现一堆人帮你翻开文件夹查资料。在这里,每周一还会更新霞慕尼主要攀登区域的攀登条件,英法双语,会有笔记本供人们留下信息和联系方式寻找搭档,还有海量手绘线路信息,绝对的宝藏地方,而这一切都是免费的。

  今年农历新年过去不久,小刘◆◆、周松、逍童(童章浩)、小海(童海军)就去往阿尔卑斯攀登,但遭遇持续恶劣天气,没有完成计划中的目标■★,这本来也只是他们第一次到访阿尔卑斯◆■★■★◆,有的人甚至是第一次办护照出国★★◆◆■★。今年夏天,何川和飞沙完成六大北壁,小刘和阿楚亦重返阿尔卑斯,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了两大北壁的攀登。七月和八月的霞慕尼■◆◆★,中国攀登者的身影从未间断。在此之前,中国攀登者在霞慕尼的探索屈指可数。

  高宁(Serge Koenig)是ENSA的资深教师,曾是法国体育部的官员■◆★◆,曾经居住在中国多年。他和杨小华告诉我了一组数据■■◆:每年大约200人报名ENSA的入学考试,能获得面试和考试资格的人数大约是100人,而最终获得入学资格的只有四五十人,最快四年后可以毕业,每年发证大约三十多张■■。每门考试都只有通过和不通过两种结果,没有补考的机会,唯一的解决办法是来年重修再考。

  阿楚还留意到一些小细节。上攀的时候◆★◆,阿楚几乎没有看到挂片★★,都是用的岩钉■★;下降的保护站为了安全才打的挂片,这让他很感动★★。“对于破坏山体而言,岩钉是敲到缝儿里面,挂片相当于直接破坏岩石结构了■■★★■,他们很热爱这片山域■◆◆◆■,很想去保护。★◆”见微知著,是阿尔卑斯登山文化的一个缩影◆★■★◆■。

  在霞慕尼拥有200多年历史的老向导公司里★◆◆■,2023年雇用了160名高山向导,只有其中4名女性高山向导,而这家公司已经将此作为引以为豪的宣传点——“仍高于行业的平均水平(which is nevertheless above the average within the guiding profession)”★■■,不过■★◆◆,据我所知■■★★,另一家向导公司Chamonix Experience拥有更多的女性向导。

  不过,向导也不是什么客人都带。在这两条线路之前,向导通常会带客人一起爬点其他的简单线路◆■■,向导会指出客人的薄弱点并制定相应的训练计划■★◆,然后再一同前往。有些时候,是两名向导带一名客人,由两名向导轮流领攀★★■■。

  那晚手抓羊肉饭的主角——何川★★◆◆■◆,在不久之后顺利完成了所有的六大北壁◆◆★■◆。从他们抵达霞慕尼开始,38天■◆★■◆★,相继完成了马特洪、小德鲁、巴迪尔、大齐内峰、大乔拉斯、艾格峰的北壁攀登,一气呵成,酣畅淋漓,这样的六连胜是对他多年积累和训练的最好回报★■★◆■,也创造了华人首次完成六大北壁的记录,是被书写进中国攀登史上的里程碑式事件。(相关阅读◆◆★■:)

  照片上另一位值得一说的攀登者是杨小华◆■★◆◆◆。我们边吃饭,她边跟我传授用一个叫Ochama的App(京东海外版)比用◆★★“打酱油★◆★★”网购中国食物更快,东西更多。她已经在霞慕尼呆了大半年,每天进山扫荡线路,晚上就住在ENSA(法国国立登山滑雪学校)的宿舍◆◆◆,她的目标是明年三月ENSA的入学考试■■◆★★。

  去年夏天,何川、孙斌■■★、大魏在巴基斯坦完成川口塔峰攀登;年底,何川★◆★、孙斌、刘洋■◆■、飞沙(祁柯铭)在阿根廷完成菲茨罗伊峰攀登。其中,川口塔峰和菲茨罗伊峰都是国人第一次踏足。

  地域之隔,加上差着辈份,这两代攀登者本没有太多交集。今年夏天的霞慕尼,这两代攀登者梦幻般地相聚了。

  阿楚发现◆◆◆◆,哪怕是向导带着客人,这些人的行进速度都并不慢,这一度让他有些震惊。在国内登山■◆★,因为大多山峰海拔高、周期长■★★,所以要注意掌握节奏★★■◆■◆,放慢一点◆★◆■★★,好好适应◆■■,并且给后面留有余地★◆◆◆★■,而他们看到的本地攀登者,■◆“就是快,他们的概念就是快★■◆■■,因为阿尔卑斯方便★■■◆,只要快,今天就可以回去吃晚饭了”◆★。

  关键一点是,除了中英文,更多鲜活的信息是以法语■◆★◆、意大利语、德语呈现★■■◆◆■,网页版可以复制到chrome浏览器一键翻译,但纸质或者手写信息就只能靠翻译软件了。如果提前学习法语◆■◆★■★,在霞慕尼地区攀爬绝对拥有大大的优势。大多数向导的英文水平也仅仅停留在能交流的层面,想获得更新信息乃至和他们成为朋友,除了跟他们爬得一样好,最好就是跟他们讲同一种语言,除非他们也是第二语言者。

  在何老师家里吃饭的时候■■◆★◆◆,就经常看到他和飞沙对着各种非英文的网站研究。他们把YouTube的每一条攀爬视频都看了◆■◆,也翻看了站上最鲜活的每一次攀爬记录——这是一个当地攀登者最常用、然而尚未被中国攀登者熟知的网站,许多攀登者会上传线路信息和照片到这里,所以我们能看到最近有人去爬了什么山■★★★,天气对线路的情况影响如何等等◆★■◆■。

  中国攀登者以各种名义在ENSA接受培训,最早可以追溯到90年代末期◆★,但这么多年过去,还未有大陆攀登者以正式学生的名义进入ENSA学习。在成为IFMGA(国际高山向导联合会)认证向导的路径里,ENSA被普遍认为是最为严苛■★■◆◆★,也是含金量最高的一条。

  而后是2002年★◆◆★■,以孙斌★■◆★◆、阿旺扎西为代表在ENSA为期七周的学习,八年之后的2010年,孙斌和高清完成三大北壁中难度最大的艾格峰,这是中国人第一次登顶这座山,也拉开了攀登北壁的序幕。2012年春天,周鹏和严冬冬曾前往霞慕尼考察攀登。五年之后的2017年,周鹏和古古(古奇志)完成马特洪峰北壁,次年,周鹏和李爽又完成了大桥拉斯北壁。

  小刘和阿楚这次在霞慕尼呆了半个月◆◆★★,前一半时间是拍摄工作,后一半时间才留给自己的攀登。7月29日在南针峰(法国阿尔卑斯山勃朗峰的一座山峰◆★■◆◆,海拔3842米)进行适应性攀登,爬了两条纯石头的多段,两条都是200多米,阿楚感慨于■◆“世界级攀登胜地的便利性”。毕竟,坐南针峰缆车可以从海拔1035米的霞慕尼小镇,直接上升到海拔3842米。这是世界上垂直落差最大的缆车◆◆■★,打开电梯门,就是四季冰雪的世界了,下个雪坡来到卡日密克山谷(Col des cosmiques),四面环山,只需要数十分钟或者数小时的接近★■◆,便有无数山头和无数线路可供选择■◆。

  完成小德鲁峰北壁和大乔拉斯北壁之后,阿楚再次感叹了阿尔卑斯的便利性,■■★“在国内,我们只能去到六七千米爬这样的线路,去积累、去试错◆■★★,说白了★■■■■★,那都是拿命去换的”,而在阿尔卑斯,能在两三千米海拔的地方就爬到同样风格的风格■◆,这是极好的训练。

  阿楚想起了同样是1200米的幺妹峰南壁★◆■“自由之魂◆★★◆■”线路,出发去攀爬前,家人朋友不停地嘱咐他“注意安全、活着回来”,攀爬过程中■◆,他自己也觉得■◆■★“担惊受怕的”。而在阿尔卑斯地区,身边的朋友并不会用这种语气跟他们说话,作为攀爬者本身,心态也轻松得多◆■★■◆。“可以今天决定去爬大乔拉斯,明天天气还不错就去了。”爬的时候,阿楚一直看到山顶有直升机盘旋,这让他觉得“爬得完全没有后顾之忧,爬得很有底气■■★,一点都没有国内登山的紧张感★◆★★,这是成熟的体系给了我们底气,不担心会出什么问题,出了什么问题救援马上会到位。★■■■”


关键词: